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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昕阳的速度很快，不出二十四小时，商毕和严常就付出了代价。
至于代价是什么，洛祾心没有细问。
顾昕阳护她护得紧，尽管知道她经历了国破家亡，见惯了世间黑暗，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瓷娃娃，但他依旧保留着前世的习惯：为她挡下所有的血腥不堪。
他希望她的世界永远都一尘不染。
她尊重他的习惯，对于他不主动告诉她的事情，能不问就不问。
不过，从洛凌云对顾昕阳嫌弃又敬佩的态度来看，她大概可以猜到那代价应该很惨重。
11月8号是她的二十一岁生日，那天是周日，不用上班，不用上课，一大早，她就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生日祝福和生日礼物。
礼物太多，整个次卧都装满了。
早上，顾昕阳下厨给她做了长寿面，一根面条一碗面，上面盖了两个荷包蛋，用青菜香菜葱花点缀，看起来格外诱人。
洛祾心胃不好，早上没什么胃口，但看着这碗面，她有吃完的欲望。
“哇，昕阳哥哥，你好厉害呀！”
她惊喜地叫了一声，白净的小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，“闻着好香，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。”
久违又熟悉的称呼从她唇齿间溢出，顾昕阳有一瞬间的怔愣，但对上她的笑颜，笑意很快从眼角散开了：“殿下喜欢就好。”
长寿面肯定不能当生日礼物送，顾昕阳脸上的笑容僵了下，又问：“殿下，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？”
“嗯？”
洛祾心抬起头，明眸一片迷茫，“礼物呀！
我不知道想要什么，有了你，我就什么都不缺了，想不出来。”
顾昕阳也想不出来，他还没有准备礼物给她，他不知道该给她准备什么礼物。
一直以来，他的认知都是无论公主殿下要什么，他都要满足，在他看来，她无论想要什么，他都应该给她。
他给她的生日礼物必定是她想要的，要不然，这礼物就不算是礼物，而在他的认知里，她想要的，是他原本就应该给的。
这样来算的话，无论他送什么，都相当于把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当礼物送了出去，无论送什么，都很没有诚意。
两人想着同时叹了口气。
轻叹声节奏一致地响起，洛祾心忍不住笑了：“昕阳哥哥，别为生日礼物烦恼了，你亲手给我做长寿面，给我做吃的就是生日礼物了。
要说买生日礼物，无非就是衣服首饰车子房子那些，但那些我都不缺，没必要。
要说给钱吧！
也没必要，你的就是我的，给来给去多没意思。”
“的确如此！”
顾昕阳也忍不住笑了，“不过，礼物还是要送的，你想不出来，那就只能我想了，今天还长，我再想想该送什么好。”
送不了物质上的，那就送精神上的，实在不行，那就送床上的……等等！
床上好像不行，她现在还在生理期。
可精神上的该怎么送呢？
顾昕阳想了一天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，他忽然发现太有钱也是一件烦恼事，因为无论多贵重的东西都买得到，因为物质上什么都不缺，所以无论送多贵重的东西都显得廉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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