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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锦馥说的有几分云淡风轻，但又字字句句精准的敲击在鹿凉霜心上。
“我不过是想清静几天，也值得你特意跑一趟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里多在意我呢。”
鹿凉霜得知外公平安无事后还是装的一副冷静模样。
叶锦馥看着她站在自己面前故作平静的样子，眼里徒增了几分探究意味。
“你一直纠结的是夏明书这个人的存在，还是我爱不爱你的问题？”
鹿凉霜有些诧异，许是没想到叶锦馥会这么问。
他特意来一趟，是终于打算把什么都说清楚了吗？
鹿凉霜重新坐了下来：“我只纠结夏明书这个人的存在。”
叶锦馥抬手摸了摸眉毛，对于她的回答，或多或少有点失落感，她原来也不是很纠结他爱不爱她。
“叶家跟夏家的渊源差不多你都知道，我就不说了，我跟夏明书之间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，我跟她之间横着的是一条人命。”
鹿凉霜猛地一怔，微微瞪圆了眼睛，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叶锦馥。
叶锦馥顿了顿，调整了一下情绪，开始满满解开尘封多年的那段回忆。
“十岁那年我跟明书一起被绑架，当时的解救方案出了问题，明书妈妈也被绑架在其中，为了让我有机会逃出去，她利用明书高烧引开绑匪的注意力，我得以从狗洞里钻出去，绑匪后知后觉一怒之下一枪打死了明书的妈妈。”
叶锦馥讲的很简单，原本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，只是他作为当事人会觉得是一道沉重的枷锁。
她设想过很多种可能，但没有想过这种。
原来夏明书说的都是真的，叶锦馥无论如何一定最在意她，一定将她放在首位。
这是她母亲用命换来的。
一直困扰自己的谜团解开，她突然被一阵浓浓的伤感包围，如果跟叶锦馥在一起一辈子，这辈子都要活在夏明书的阴影之下。
想到这些，心里就抑制不住的难过，那种无力感也在不断的侵袭着自己。
她很久没说话，垂着眼眸也不看他，叶锦馥不知道她此刻心里怎么想的，突然有点不安。
“怎么不说话？”
这样的安静持续很久后，叶锦馥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她。
“既然有这么一层恩要报，为什么不干脆娶了她？”
鹿凉霜反问，抬眸看着他。
“她做不了叶家的当家主母，奶奶也不会允许她进门的，恩义是一回事，婚姻又是另一回事。”
叶锦馥回答的还是很平静，对他来说，选择有利的一方才是上上之选。
鹿凉霜坐着突然感觉遍体生寒。
以叶锦馥对夏明书的种种，看似感情用事，但又十分有分寸，理智的可怕。
她想的入神，叶锦馥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，鹿凉霜却像是惊弓之鸟一般猛地抽回了手，深吸一口气。
“该说的，我都跟你说了，你心中的疑惑，解了吗？”
鹿凉霜：“解了。”
“那我们回去吧。”
叶锦馥还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，哪怕她此刻不情愿被他牵着。
“那时候你才十岁，如今你讲出往事时却冷静的不像是自己身上发生的事，你真是铁石心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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