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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满脸灿烂的真实笑容
难正义个子不高，结实以外几乎没有优点。
红色布鞋，土黄的五分短裤，天青色短袖上衣。
双臂白白嫩嫩，没见过阳光的白笋似的。
小腿上的毛有2厘米长，黑白相衬，脚背上面一寸有一块鸡蛋大的地方光光的无毛，被鞋边什么的长时间磨去了。
不，只是去外面走走。
难正义被看得不好意思，指指李山山的手里的钓杆问，你去钓鱼？
难正义推出自行车，走在李山山右边。
李山山的后脑好突，象山上翘出的石头。
刚剪了头发，能看到一处豆子大的疤痕，白白晰晰的皮肤。
耳垂很漂亮，厚厚的，红润光泽。
我是不是很丑，李山山扭头问只有自己下巴高的正在看自己的难正义，难正义？
哪里丑，不丑啊。
难正义随着李山山前行。
我头上有疤，还不丑么？
有伤疤就有故事，是人生的装饰，以后给我听听你的故事。
你看我的脸，象国字似的是不是很方，额头还有疙瘩。
难正义看了看李山山右额上那颗豌豆大的小疙瘩，挤出笑容说，照你这么说，我难正义要整天关在屋里不能出门了。
为什么，李山山惊异地看着难正义，脸型甲字一样端正，鼻梁挺直，双唇微突。
眼睛黑白分明，还有双眼皮，一弯清秀眉，看哪都是看着顺眼看着舒服。
我矮啊！
就是丑啊！
难正义扭头前行，虽然声音有点高，最后还是坠下去的，这就是事实，事实面前谁都得低头。
对不起，李山山追上难正义说，我们都美美哒，好不好，难正义。
对不起什么，难正义继续保持笑容，没看到我在笑吗，李山山，我从来就不认为自己很丑，也不很美，做这样真实的自己就好。
你本来就不丑，李山山绽开笑容，难正义正好。
你也是，难正义看着李山山，看你满脸灿烂的真实笑容，帅过所有男人。
你去哪？
不去哪，去看你钓鱼。
李山山走出东边村口，左拐过一座水泥桥，在小河的肘弯处停下来。
他找一平坦落脚地，在一米多高的土河岸边抛钩入水，准备钓鱼。
难正义把自行车放马路边，踏着杂草靠近岸边，看看河里，这里会有鱼？这条两三
米宽的小河只是上游工业区工厂的排水沟，洗墨一样深蓝，浑浊不见底。
流到这交汇河湾，水缓也积不了一米深。
这水里有鱼？难正义问站在岸边，盯着浮标的李山山。
有，我早上跑步的时候看到有鱼冒泡。
李山山聚精会神盯着毫无动静的水面，别出声，会吓跑我的财鱼。
好，那我走了。
难正义走到马路边，呼啸而来的汽车把他吓退两步。
不是来看我钓鱼的吗，看我钓给你看，李山山叫回难正义，这条河流是没有鱼，但
是，这段水里确实有鱼。
你怎么知道？
看到有人钓过。
为什么这段水里有鱼？
你看对面不是那么几亩大的水塘吗，养财鱼的。
这水里有一个水塘的排水口，换水
的时候，就会有小鱼随水游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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