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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认识？”
老头眼神玩味看着我。
我自然认识，毫无疑问这就是一张“契约”
。
“契约”
往大分为两种，一是“光”
，二是“暗”
。
老头呈现给我的“契约”
就是“暗”
那一类的。
属于黑暗魔法，这种魔法女巫曾经给我展示过，与人签订契约，交换灵魂，魔鬼为签订者实现愿望，签订者交换剩余的寿命，成为奴隶。
我抿嘴躺在椅子上，脸上不为所动。
“不认识？”
老头又换了个问法。
我猜测他大概是想从我嘴角挖出什么讯息，但天才如我怎么可能轻易上当。
我干脆闭上眼睛，权当听不见看不到。
“呵。
没关系……”
老头了然笑了笑，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。
身后两个男人忽然用力将我往前摁，由于惯性我不由猛扑在羊皮卷上。
霎时间一道刺目的强光从卷轴中迸发出来，时间仿佛顷刻陷入寂静。
等我抬起头，四周的场景已经变了，我身处在一望无际的雪白空间中，老头和两个大汉全都消失不了，只有女孩仍旧穿着那身长裙站在我面前。
“签订契约吧。”
女孩那张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。
她缓缓抬手，五指张开，一片黑色的阴影从她身后蔓延开来，逐渐在她身后形成一个手握镰刀头戴斗篷的庞然巨物。
死亡的压力顷刻笼罩头顶。
我坐在地上抬头凝视这团黑影，却没有立即搭话。
我明白我陷入结界中了，这是签订“契约”
的仪式，在场者只能有签订契约双方存在。
显然这场“契约”
中，女孩是契约者，而我是签订者。
我直直看着她的眼睛，这时代替她说话的那团巨大的黑影开始发出轰鸣声：“汝愿必将得以实现，将灵魂交予吾手，从此不死不灭。”
黑影突然以呼啸之势跃过女孩直逼我的眼前。
这时只要我稍微点头，我就会不由自主下跪伏拜，说出一个心愿，从此我的灵魂就将属于他人，并终身受人操纵。
这个世界的人难道都当我是傻瓜吗？而且我要实现的愿望必定是他们无法兑现的。
好吧，既然自己如此被人不受重视，耍耍他们又何妨。
我忽然一笑。
站在远处的女孩神情仍旧没有任何变化。
“好啊。”
我说，“签订契约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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