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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柯看着她此时平静无波的话语，心口一痛。
“你知道不知道了，如果不是……你可能早就已经没命了！”
苏以沫显然不想多说，她张了张唇，神色冷淡开口：“好了，我这不是活下了吗？”
苏以沫将头颅垂下，只是这份代价她有些承受不起。
医生说可能自己会永远站不起来的时候，她就知道自己的律师生涯刚刚开始可能就已经结束了。
许柯却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，眉眼一痛，他喉头滚了滚：“我一定会治好你。”
这句话相当于他的承诺，他眼中含着希冀一瞬不瞬盯着苏以沫，一颗心跳如擂鼓。
苏以沫却不忍去看许柯的眼睛，她轻声一叹：“许柯，你这又是何苦。”
许柯周遭的气温都低了几度，他苦涩的笑了笑：“你不用这样快的回复我，一切都是我自愿的。”
苏以沫心中却弥漫着苦涩的余味，她爱的人伤她，十四年了，她直到如今都没有暖得了他的心。
而许柯如今又对自己这样的好，只是她的一颗心早已给了陆寒琛，再也给不了别的人了。
苏以沫唇边扯出一抹笑：“那好吧，我的手术什么时候可以开始？”
许柯一愣，他轻叹一声：“你现在的恢复情况还是不容乐观，可能还做不了手术。”
苏以沫垂下了头，后背弥漫着的苦楚一直还在，或许自己还要继续用止痛针。
苏以沫张了张唇，可她的话却像卡在了喉咙里一样，什么也说不出。
许柯看出她的犹豫，苦涩一笑：“苏以沫，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说。”
苏以沫紧咬着下唇，好半天才挤出一句：“我还是想用止痛针。”
她该怎么说出口，她完全不想成为需要依靠别人的人，可自己死里逃生之后，什么都要麻烦别人。
许柯怔怔看了过去她的后背，眉眼全是心疼之色，他伸出手小心翼翼触碰了一下她的后背，却见苏以沫连忙瑟缩了一下身子。
他沙哑着声音说：“很疼吗？”
苏以沫好半天才晃过神来，她迫不得已的点了点头。
许柯无奈一笑：“如果觉得疼不用继续忍着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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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疑惑的看了苏以沫一眼，他始终不明白，以前那个敢说敢做的女孩去哪里了。
苏以沫微微一怔，苦涩一笑，她也想不用忍着，可自己好像和从前的她不太一样了。
另一边。
陆寒琛回到别墅之后，脸色晦暗不明。
他把自己关在了苏以沫的房间里，看着桌上她的照片，眸光一痛。
如果她还活着，为什么却不愿意看他一眼呢？
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希望，他也宁愿相信苏以沫还没有死。
整间房间陷入了黑暗，外面昏暗的灯光透过窗口照了进来。
陆寒琛站在落地窗前，昏暗的灯光映在他的身上，露出一点瘦削的下巴。
他垂眸看着窗外三三两两结伴回家的人们，望着他们脸上欢呼雀跃的神色，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竟然是那么孤独。
陆寒琛喃喃自语说：“苏以沫，你究竟在哪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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