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部分(第1页)
水监搡我,“本来嘛,不搬过来,辅导航航功课也没什么,是你女朋友眼巴巴地要住进来,我只有成人之美了。你欠我一个大人情。”
我笑着点头,把几样菜移到他面前:“来,这几样菜都是你喜欢的。”
水监把菜推开,“你又喧宾夺主,航航够不着了。”陈伯说不要紧,又把菜推到水监面前。
类似这样的细节处,我总是做得不够好,人一多,我顾了这头,往往就忽略了那一头的感受。以后可得跟水监多学着点。
晚饭结束,我们和航航一起打游戏玩。陈伯在房里打扮了一会,出来说:“你们玩,我出去转一转。航航,不要忘了做作业噢。”航航不理会,仍自顾自。
他喜盈盈的样子,头发梳得一丝不乱。水监说:“陈伯要去相亲了,打扮得这样齐整。”“相什么亲,街道组织了一个舞会,我是骨干分子,非去不可。”笑嘻嘻地走了。
我说:“航航惨喽,还要洗碗。”“我才没那功夫,碗要等明天钟点工来了再洗。”水监说:“哟,你爷爷还请钟点工,潇洒。”“他,老有所乐,自得其乐。”航航一脸木然。
两人醉醺醺地回来。“反正咱们以后也是邻居,你随时可以过来玩。”“我还要在这睡几晚呢,你就把我当邻居了。我要不是看陈伯挺讲究的,到处都收拾得干净,也不愿意搬。”
我说:“以后每个月你能省一笔开支,饭菜也是现成的,钟点工也是现成的,哪去找这么好的事。航航好像跟你也合得来。”
“他现在正处在叛逆的阶段,陈伯已经管不了了,跟我可能好沟通一点。”
“航航其实也不用你花多少时间教,只要让他养成好的学习习惯,成绩肯定就上去了。你忙的时候,我也可以辅导辅导。”
“你刚才怎么不当着陈伯的面讲,耍滑头。反正我记住了。”水监指着我的鼻子笑了。
我也的确是敷衍一句,被他逮个正着了。
大家又都有了新的生活。梅夜吹如愿搬来和我同住,林水监在陈伯家住得似乎也还满意。
从此,夜吹和我的关系又近了一层,不一般了,怎么个不一般,双方都没点破。那就暂当是好朋友的合租好了,低调一些。我愿意先这样维持一段时间,一个“爱”字,还搁毓泽那儿了,我心里仍有些空。
梅夜吹和林水监不一样,她主动提出水电煤电话等日常开支她多负担一些,我没答应,坚持对半。
“就算你是谗嘴、夜猫子、有洁癖、爱煲电话粥、网虫,我也认了。”
“对我就这么好?”一双眼明亮得不像是她的。
“对,就这么好。”我的眼眨得很勤。除了“爱”字,别的话好说。我也在努力,迟早会说的。
我请她到一家不错的餐馆去吃饭。餐桌上的气氛融洽,我们的笑容没个停歇。这么短的时间里,两个久别的人能从别处赶到上海来重逢,还住到了一起,我们不能不相信这是天意的安排。初到上海的窘迫宛在昨天,而此时我已在怡人的音乐中品尝美味。我们似乎都在心里默默感谢上海。
夜吹并没多喝,醉酒的表情和姿态却做足了十分。她这几年的确是变了,多了一些可爱,也多了一些别的。我不去细想,尽量迎合她的情绪,至少在难得的今夜该如此。
回到住处,她夸张地扶着我的肩:“姬汉,你泡杯茶给我喝好吗,渴死了。”我扶她到床上躺下,去泡了一袋红茶递给她。她看看,夸张地摇头:“我要绿茶。”我嘟囔着,另泡了一杯碧螺春。
“烫嘛,你给我吹一吹。”她嘟着嘴。
“你今天真难伺候呀。二十年前,你也没这么怕烫过。”我给她吹。
她摸着我的臂,眼神有些异样。我放下了茶杯。
“抱紧我,抱紧。”她喘息着,声音有些诱人,在我脸上吻着。
她的身体灸烤着我,我毫无章法地攻城掠地。当她的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,我发现自己的下面仍不够硬。她说:“怎么回事,你这么壮。”
“喝酒太多了,当然表现欠佳。”我跳下床,逃离现场。
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,回到自己房里冷却了一下,试图排除过去所有对女性身体的记忆,以一种发现新大陆的新鲜感去面对夜吹。我似乎觉得自己行了,悄悄回到她房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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