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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话一出，柳如姬彻底惊慌了，颤声道：“王爷，如姬救您的事情都跟您说了，千真万确，怎么敢欺瞒王爷！”
厉以聿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冰冷眼神盯着她：“是吗？”
他慢慢的拿起其中的一块碎片，嘴角不知道是讥诮还是什么，道：“我的玉佩并非全然是玉，中间是千年玄铁打造的，外面一层是玉雕包裹，就算摔了，中间的千年玄铁去哪里了？”
他啪的把假玉佩扔到柳如姬面前。
柳如姬脑子一片空白，她已经是按照那个丫鬟的描述，最精确地仿造了一块玉佩了，外面完全看不出来。
要不是这一摔，本是可以一直瞒下去的。
她张口想要解释什么，却不知道这次还能怎么说。
厉以聿也完全没有耐性再听她说什么了，转身大步就走了出去。
走到外面，看到外面等着的管家，厉以聿吩咐道：“把这里清空，恢复原样。
柳如姬先关起来，等候发落。”
管家立刻去照办了。
厉以聿一边往外走，一边心头大乱。
柳如姬竟然不是救他的那个人。
那救他的人是谁？
真的是沈绮罗吗？
他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沈绮罗含泪苦苦解释的时候的样子，那个时候，他却对她不屑一顾，从来都不相信她。
厉以聿深深地把脸埋进手心里。
如果真的是她，那他这些年，都对她做了些什么？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来，是去搜寻沈绮罗的人来汇报搜寻的结果，看到王爷的模样，来人站在原地不敢开口。
厉以聿抬起头来，声音微微暗哑：“找到了吗？”
来人赶快汇报：“找到了井底水流的去向，是荆川，不过这井下面连的地下河极为湍急，我们正在想办法进去，只是还需要时间……”
厉以聿打断了他：“不必了，我亲自去。”
离沈绮罗落水已经一天了，多拖延一刻，她生还的机会就少了一分。
听到他的话，属下愣住了，那河川暗礁遍布，水流湍急，掉进去的小船都被冲成了碎片，何况是人的肉体凡胎？
他们之所以没有进展，也全是因为这河川实在危险，根本无法下水搜寻。
然而他话都没有说出口，厉以聿已经大步奔出去，跨上快马直奔河岸而去。
骑在马上，厉以聿心急如焚。
他虽然发怒，但其实一听到那井水连的河川的名字，他的心就沉沉的坠下去了。
荆川，这是在他军事版图上被标注出来过的地方，标注的是：尽力远离。
那样破坏性的河流，一旦有什么进去都会被粉碎……他不敢继续想下去，只能疯狂的快马加鞭，直奔目的地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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